第(3/3)页 吴贤曾是高国国主。 双方确实有点儿渊源。 不过,这些词组合到一起是不是有点儿地狱笑话的意思了?沈棠都能想象到这差事派到吴贤头上,他能将自己从初一骂到年三十。 顾池忍俊不禁道:“这叫臣似其主。” 他这下梁歪了,上梁就该找找问题了。 沈棠:“……” 她最后还是将差事派给了吴贤。 吴贤上次立了功,本身又是康国的鲁国公,跟康国朝堂之间尴尬氛围消融不少,总算不是朝堂透明人。他跟其他文武,特别是杨公逐渐有了往来交情,不再带着儿女天南地北到处出游。不过,他依旧谨慎小心,不肯给沈棠抓住把柄的机会,存在感极其低。 他也不知道沈棠怎么突然想起自己了。 等他看到差事内容,顿时有了骂娘冲动。 他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,沈幼梨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。让他去见魏楼,尽量将人请出来?沈幼梨在下令之前就不听听她自己说的什么鬼话?简直丧心病狂啊! 吴贤的脸气到扭曲狰狞,颜色切换自如。 最后,他还是生了个窝囊气。 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 “请!”吴贤咬牙切齿,力道之大似要将牙根磨平,“老子这就去请还不行吗?” 此事宜早不宜迟,吴贤片刻不得耽误。 魏楼叔侄原先自困地底。 偶尔外出走动也是让化身代劳。 后来因为征地一事,不得不搬家,在地下城不远处的深山继续坐(隐)牢(居)。 是的,征地。 这附近要修建一条官道。 至于为什么要征地征到叔侄头上? 地下城要填平,这俩自然不能继续住了。 深山隐居清苦无趣,叔侄二人一番商议,最后从深山搬到山脚下的小镇坐(隐)牢(居)。康国境内官道四通八达,吴贤路上的时间大大缩短,不费力气就找到目的地。 魏楼在镇上没有营生,不需要朝九晚五当打工人,每天空闲时间一把一把,不是修炼钻研言灵,就是外出散步,偶尔凑到街头巷尾看人下棋。看得多了,跟邻里也熟了。 吴贤风尘仆仆赶到的时候,魏楼坐在石墩上,手中盘着一块粗糙木块,跟前摆着一张粗陋石桌,桌上楚河汉界分明,对面则是须发皆白的布衣老汉。旁边围着一圈看客。 意料之外的是,魏楼是那个皱眉的人。 棋盘局势对他不咋有利。 吴贤这身气势,这个块头,搁在一群老头老太里面属于鹤立鸡群。除了看棋看入迷的几个,其他坐在石凳上晒太阳闲聊的老太都注意到这张生面孔:“后生,你找谁?” 下棋被打扰,魏楼语气不善。 “找我的,让他等。” 吴贤:“……” 他好歹也是鲁国公! 也曾跟魏楼短暂合作! 这老东西就这么一个反应? 心头火起,但只能冒窝囊火。 耐性子等魏楼一番鏖战赢下这一局,看着他跟几个还想下一盘的老头告别。终于,吴贤跟他去了叔侄俩隐居的小院,白墙黑瓦,甚是雅致:“吴昭德,你找老夫作甚?” 总不会是贼心不死,还有图谋吧? 吴贤:“……” 真是不礼貌的老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