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须发花白的老人神色有些黯然,饱含沧桑脸庞浮起一抹苦涩笑意。 “房玄龄啊,你何时在诸位国公中混迹成这幅模样……为了子嗣,竟要厚起颜面走此等捷径……” 马车再度停顿,颇显谨慎的声音从帘外传出。 “老爷……到府了。” 话音刚落,房玄龄掀帘而出,不待惊慌车夫搭好下车木阶,已然健步跳了下来。 袖袍呼呼摆动,房玄龄阴沉着脸,阔步跨进府门,冲着偌大府邸呼喝。 “遗爱,随父出府。” 说罢,指着檐下长廊颇显惊慌的一众家仆喝道。 “搬上几箱奇珍,取过老夫屋舍琉璃方砚,备好装车。” …… 长孙府。 “嘿呀!老房啊,要来便来,何须这般客套!” 长孙无忌夫妇俩携长子长孙冲,匆匆迎出府门,满含笑意。 房玄龄遥遥拱手,含笑揖礼。 “长孙公万福,今日未曾禀报,唐突登门,还望海涵。” 目光越过房玄龄,瞥见马车驮起金箱,长孙无忌便猜出七七八八。 房府位高权重,论起官阶器重,可一点也不比他这个皇亲国戚差,能如此谦和恭敬定然有事相求。 跨前几步托住横举胳臂,干瘪苍老大手轻拍房玄龄臂弯,长孙无忌含笑出声。 “客气!老房客气了,来来来,上座。” 话语间便领着房玄龄一干人去往前厅。 几人落座,长孙冲一一斟茶,房玄龄倒也干脆利落,接过房遗爱手中锦盒,推至长孙无忌身前。 “长孙公,老夫远郊闲游,偶得一尊方砚,甚为精美。” “知晓长孙公喜好文墨,对笔砚情有独钟,此番特意呈上,还望长孙公莫要推辞。” 长孙无忌也是老于世故之人,何尝听不出弦外之音,手掌轻拍锦盒,笑道。 “老房啊,你我共事数载,何须这般客气。” “尽管提,老夫能帮扶上的,又怎会袖手旁观。” 敬茶一轮,房玄龄尴尬一笑,指指身侧忐忑不安的房遗爱。 “长孙公慧眼如炬,老夫也便直说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