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李闲何曾见过这等场面,弓着身形一滞,趴在门框,颇有些束手无策。 李闲面含微笑,阔步走来,伸过手臂搀扶踟蹰人影,笑道。 “不是说好不要出来吗?怎的不听劝阻?” 捏上李闲胳臂,李治跳下马车,行上叉手礼,喃喃道。 “治儿心怀担忧,所以下来看看……” 一席话语传入耳畔,房遗爱暗咽口水,心中更为惶恐。 倘若说仅仅是李闲,自己今日豪横便也罢了。可恰恰是被晋王一五一十全都听了过去,这要是在陛下面前提上两嘴,整个房府算是要遭受灭顶之灾。 再者,先前搪塞程处默,李闲乃是造谣东宫,这等莫须有的罪名算是强加自己头上。 “你们,都起来吧。” 略显稚嫩人影依靠李闲身侧,看着周遭跪下众人,青涩开口。 明眸中映出身前满满挺高的声音,李治望着垂着头颅眼神躲闪的房遗爱,开口问道。 “你是房府的人?为何要抓捕先生?” 话语轻飘飘落在房遗爱,却让房遗爱心头猛然一沉,仓皇拱手俯身,陪着笑脸。 “晋王殿下,一切皆是误会。” “房某与李公子乃是旧识,此刻房府新添喜事,恰逢路遇李公子,在下乃是想请李公子赏脸前去,一同庆贺。” 话锋兜转,李治拧拧眉头,并未多问,转而扬起头颅。 “先生,房府家有喜事,你可要前去?” 李闲朗声一笑,大手搭过李治肩头,微微摇头。 “房府喜宴,请的都是皇城名流,我这个碌碌无为之人撑不起牌面,还是安心种植我院中菜蔬便好。” “这喜宴嘛,不去也罢。” 李治微微点头,朝着垂头人影扬扬手臂。 “你也听说了,李老师有事在身,不便参与宴席,你还是早些走吧。” 说罢,李治停了停,转过身躯,望着跪俯地上的一干人影,目光聚焦李震身上,缓缓走了过去。 余光之中映出小小乌黑皂靴,纵然是身为太子千牛备身的李震,此刻也骤感诚惶诚恐,血液凝固,心头砰乱。 自知放下大错的李震那里敢向其他人那般起身,仍旧保持跪俯身姿,一动不动。 按扶滚热地面大手隐隐发白,颗颗细汗沁出额头,身姿不由自主向下沉了沉。 脚步停滞身前,黄袍下摆轻轻扫过面颊,而后有人蹲下,投出小小阴影。 “先生说了,打架不好,更不该不服管教,肆意而为,你明白吗?” 头顶上,稚嫩声音传出,李震紧抿干燥嘴唇,不敢抬起头颅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