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程兄莫要拘束,坐下来继续闲聊。” 待程处默坐定,李闲展过手臂,靠上座椅。 “程兄先前所言,陇右之地富庶辽阔,敢问当下是否有白叠子?” 白叠子实为白棉花,不过是古时叫法而已。 李闲早在史册见过,依稀记得南北朝之时曾在陇右普遍种植。加之陇右乃是军镇重地,不少军卒乃是缝制做布,抵御严寒。 诶! 程处默一声惊叹,惊奇望向李闲。 “李兄足不出户,便能知晓天下奇物?” “这白叠子确实陇右所产,圣白如雪,煞是好看。中原之地鲜有种植,一些富足大户权当赏花栽种。” “不过说来,这东西中看不中用,程某戍边西域之时在边塞军营皮毛稻草不够时,采摘备用。” 忆起这段岁月,程处默似是格外感慨,捻过杯盏,灌下一口酒酿。 “西域严寒,常年积雪,军卒之中常常与异族购置皮毛,绒毯。可这些事物毕竟造价昂贵,普通兵卒无福消受。” “每每到了冬季,士卒手脚生疮,肿胀通红。便有士卒漫山遍野采摘白叠子,缝上军帐窟窿。” “哎,谁曾想到,不愁吃穿的中原富户将此物视为奇花异草,反倒是那些冻手冻脚,毫无多余御寒衣物的陇右士卒,却将此物视为草芥。” 唉~ 一声叹息发自肺腑。 这倒是让李闲想起一首诗来。 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。 同位生长在一片天空的两类人,却有着迥然不同的命运。 收敛思绪,李闲推杯举盏,敬向程处默。 “听罢程兄一袭话,李某百感交集。” “敢问程兄,可否有些法子,弄上几车白叠子来?” 沾上嘴唇的酒盏一窒,程处默举目看了过来,眼底浮起惊诧。 “李兄,陇右之地,白叠子漫山遍野,加之程兄军营之中尚有些旧识,弄些来不成问题。” “倘若李兄只为观赏之用,何必需要几车,程兄谴上护卫挑上几株便是。” “这等杂物,李兄何须劳神费力拉上几车?” 一旁的李治也听个稀奇,停下竹筷,愣愣的望了过来。 久居深宫,确实对诸多事物充满好奇。 程处默军旅生涯却是让他倍感感动,将在外,戍边卫国,吃下不少苦头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