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烈阳高悬,炙烤大地。 飞驰马车穿梭稀朗人群,碾过青石地板,扬尘而去。 哎~ 细微叹息被哒哒马蹄和吱嘎车辙淹没,在午时燥热长街显出几分无奈。 按理来讲,粮草难题化解,满朝文武皆应满心欢喜才是,可马车上的房玄龄却倍感焦躁。 长子房遗直,眼见年岁渐长,却滞留在五品官阶,不上不下。 次子房遗爱喜好诗文,在长安城搏出京城第一才子的称号,本是顺风顺水举贤提拔的时刻,却偏偏被半路杀出的李闲截胡! 倘若说李闲出现乃是凑巧,那诗会背后提出千古名句的神秘人,朝会上敬献土豆神物的奇才异士,便绝非巧合! 侍奉陛下数载,房玄龄已然能从细枝末节中捕风捉影,直觉告诉他,陛下身侧出了能人!而且不止一个! 这样的感觉很不详,无一不是将赋诗颂词的房遗爱彻彻底底比了下去。 如若再这般下去,迟早一日,京城才子称谓不过徒有虚名,在陛下眼中定然一文不值。 吁~ 长长呼喝声中,马车缓缓停稳。 隔着轻纱,有声音带着一抹欣喜平缓传来。 “老爷,茶肆到了,要喝杯茶嘛?” 察言观色乃是马夫家仆最简单的本领,停在宫外之时,马夫便见各个朝臣们喜笑颜开,此番只想讨个主子开心,换上几枚五铢。 “谁要喝茶?驾马回府!” 少有的暴躁呼喝冲出轻薄纱幔,厉声传出,只让马夫心中一寒,仓皇驾马。 隔着纱帘,瞪了一眼不长眼的马夫,房玄龄的思绪也跟着摇晃的马车移向房府。 几日前,次子房遗爱郑重恳求,意欲迎娶长乐公主为妻,光耀门楣。 打心眼中,房玄龄有些不屑于这等捷径手段。 毕竟自己乃是依仗才智,力压群雄坐上宰相之位,乃是名副其实王权之下第一人! 倘若子嗣跟不上脚步,依仗公主提升荣威,岂不是变相昭示天下,房府没落了? 可如今皇帝身侧大能人士多了,房玄龄也步入迟暮之年,没有时日再等次子脚踏实地缓缓攀升! 随着颠簸车马起伏的人影,暗暗握拳,面显焦躁,再度轻叹出声。 “或许遗爱说的没错。” “迎娶长公主便是当今跻身皇室不二之选,再等下去,只怕迎娶公主一事也会擦肩而过。” “倘若如此,房府……房府只怕一蹶不振……” 第(1/3)页